22本章私设众多, 前尘往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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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在我十岁那年。”
喻父喻母是一对妙手仁心的医者, 喻小朋友也习惯了父母时不时出诊几日。在一次极普通的出诊时, 连日大雨造成的山体滑坡一下子埋住了正在赶路的二人。两日后村民们清理泥土山石时才发现了尸体, 运回喻家的小屋。
突然失去父母对小时候的喻文州是一个巨大的打击, 一瞬间改变了他的人生。
“我小时候学的是巫术, 因为我父亲是位巫师。他们死后我开始自学术法, ” 喻文州看向双手, “因为我想到了一件事。”
喻文州神情平静, 而身旁的黄少天却愕然又不安。
“术法是……”
“巫师利用生灵的力量, 术士则利用亡灵。”喻文州想起家里有一本关于术法的笔记, 是父亲的一个术士好友留下的。
“自学术法很难, 虽然我有一点巫术的底子, 但我就是觉得自己做得到。”花了整整六年时间, 喻文州搞懂了他需要的部分知识, 并且收集了包括孩子的头骨、山羊的血、月下绽放的赫斯花等祭品。
“我召唤了我父母的亡灵, 很顺利。”
喻文州语气和神态都很平静, 至多不过声音比平日更低沉些。黄少天想着。
可是凭一己之力做到这些该有多难, 成功说得轻巧, 而术法为人所忌讳, 他必须瞒过旁人的眼睛; 一个人忍耐着度过六年的夜晚, 到底是怎麽过的?
术士的声音微哑,双瞳黑得透不进一丝光。
“我也不知道召唤之后想做些什麽, 我只是不甘心—— 他们就这样死去。”
“可是见面以后, 却是他们解放了我。”
“......喻文州”黄少天想要安慰他。这个故事是他无法想象的, 总是笑眯眯模样的喻文州,曾经孤独黑暗的喻文州。
“其实附近的邻居和村民都很照顾我, 还想把我接到家里去住, ”村民们都曾在喻家看病, 对医生心怀感激, “但我拒绝了, 自己在家里比较方便。”喻文州却突然转了话题。
“母亲看到我的时候说我实在太瘦了, 一看就是没有好好吃饭,” 喻文州想, 妈妈和记忆里的一模一样, 她在召唤术的冷蓝色光里笑着, 眼眶里也闪烁着。
“父亲也说我很出色, 一直以我为傲。”一贯爱操心母子俩大小事的爸爸一反记忆里的模样, 夸得直白又郑重。
喻文州一直微笑着,“他们什麽都没问, 只是叮嘱我,”那只维持了不到十分钟的召唤阵, 让他们好好地互相道别, 也给了喻文州足以怀念一生的温暖,“要我好好生活,他们会在那边慢慢等我。”
“少天,你的母亲看到你,一定会很高兴的。而现在, 你只要快乐骄傲地活着就好。”
微风吹得光影扑朔，阳光那样暖, 心头那样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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喻母: 你要好好吃饭, 要是能找到一个会做饭的好姑娘,天天喂饱你我就放心了。
黄少天:……
